6月1日傍晚,老金很严肃地告诉我:小曾走了!
我微笑的表情由此开始凝固,最后是僵硬。简直不敢相信!走了?只能是那个走了。
4月7日我还在微信群里看到她发的一张近照,笑眯眯地站在一株盛开着的樱花树前。当时我惊讶于她“苍老”的容颜,与我记忆中健康的形象完全不同。接下来老金讲述了小曾的情况:两年前女儿结婚时,她已得了肺癌。之后化疗……到最后已不能说话了。5月29日离世,31日“上山”。
可想而知,那张照片她是在很大的痛苦下拍摄的。
我和小曾几乎是同时进入单位的。我与她相差三岁,也算是同龄人。1999年和她在同一个部门工作。因为她说一口的普通话,显然不是南京本地人。
按照年龄排队,小曾算是部门内的“三姐”。大姐退休了,二姐成了大姐。等到她快成为大姐的时候,公司因合并而解散,2003年12月我们各奔东西。
小曾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乐观,凡事仅说好的方面,从来没有抱怨。或许是军人家庭出身,小曾的腰板总是挺得笔直的。她生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女儿,给她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。
离开公司的小曾去了蓝旗街社区工作。后来听一位住在那个片区的同事说,经常看见她带着一帮年轻人去社区服务。她还帮助原先的一位家属生重病的同事办理了低保。
分别后的最初几年,三姐每逢春节会给我发来祝福的短信,之后就没了音讯。直到2015年,原先的大姐把我拉进了微信群,这样,我又再次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。我把当年拍摄的数码照片发给他们,其中,就包括三姐单独的一张。这些照片引发了他们许多的感慨。
这两天我真的很慌乱,归根结底就是为小曾的“走了”而伤感。上一次是1999年4月5日,朋友兼同事阿曙的突然病世,让我无比的悲痛。我把这个消息又带给了原先其他的同事。其中一位老同事打电话让我多多保重身体。我苦笑着说,其实这些真的无法让我们自己所控制。我们所能做到的就是用平淡的心看待眼前的事情。
前些日子,由于微信占了手机很大的内存,我删除了许多聊天信息。我们这个群也删除了之前的内容,新的聊天恰好是4月10日18:45从小曾的这段话开始的:
这段话是小曾留给我们的最后文字
我想说,小曾,天堂里不会再为秋裤而忙碌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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