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农历四月初八,这一天,南京有吃乌饭的习俗。
乌饭常见于南京街头的一些早点摊,我曾经吃过一次,但是吃不出记忆中那股独特的清香,另外就是颜色不对,太黑了,所以对其原料一直加以怀疑。小时候,每年春季,妈妈会买了乌饭叶自己加工乌饭。以前没有加工工具,聪明的她会将洗净后的叶子在搓衣板上反复揉搓,加水浸出墨绿色的汁液,再用纱布过滤去除残渣,加入淘净的糯米,浸泡上一夜,上锅蒸熟,浓浓的清香味沁人心脾。
过去以为乌饭只有南京才有,没想到许多地方都有吃乌饭的传统。乌饭或者包油条吃,或者盛上一碗加糖吃都可以。以我的个人认知,南京好像只有江宁那里才有乌饭叶,而江宁只有牛首山那里才有乌饭树的生长。三十多年前,乌饭叶在菜市场七八分钱一斤,现在成了精贵的东西。贵倒是次要的,问题是很难见到。妈妈说是因为开发牛首山的原因,砍掉了不少原生的乌饭树。我问妈妈,这种经济植物就不能人工种植吗?妈妈“吼”道:哪里还有地给你种啊?!
这倒也是,江宁的地还不够卖的,哪还有闲地给你载树?
关于吃乌饭的来历有好几个版本,我也不想再去细究了,只是觉得那个神话传说不太靠谱,然而四月初八吃乌饭的习俗竟然就是来源于此。
我没有亲眼见过乌饭树,觉得这一定是很神奇的植物了。乌饭树,又名南烛,古称染菽,生于山坡、路旁或灌木丛中、为常绿植物树种。牛首山的开发是必要的,可是保护这种特有的植物也就是保护我们的文化传统。
乌饭树(网络图片)
乌饭树(网络图片)
妈妈很久没有自制乌饭了,前些年,她看到住在江宁的妹妹手指乌黑,一问才知她能弄到乌饭叶。前几日,她打算问她要一些,正巧,小敏在微信群里询问谁要,我赶紧和她联系,讨来数十克重量的叶子,如获至宝般地交给妈妈。因为叶子太少了,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使用“搓衣板”,但父亲还是费尽心思,将不多的乌饭叶利用到了极致,在今天早上蒸熟了一斤乌饭。
我掀开了锅盖,满怀深情地嗅闻这久违了的独特清香——
看出来,妈妈是相当的开心。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