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，你吃过桑椹吗？桑椹是什么味道？”
“哦，桑椹？我们小时候是叫它作桑叶果。嗯，很好吃的。”儿子的问话勾起了我的回忆。小时候，我住的院子里有好几家都种着果树。邻居徐家有一棵枇杷树，可惜结的果子不甜。而长得最好的是我隔壁章家种的桑树。每年5月份，满树点缀着难以计数的紫红色的桑叶果，看着就让人眼馋。每次结果的时候，只要是放学回家，我都会去望望，捡能够到的果子摘。但对于在树的高处长的特别好的果实，我只能是有叹气的份。望着因过于成熟而坠落下来，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暗紫色印记的桑叶果，心中别是一样酸楚。记忆中，桑叶果的味道是一种酸甜的滋味，吃下去，满口生津，快乐无比。但最怕将果实弄在身上，那样会引起大人的责骂。
印象中，还曾经吃过一种叫拐枣（又叫鸡爪果）的野果。但那是要在紫金山上才能见到的一种野生果实。成熟期好像也是这个季节。摘拐枣我没去过，都是比我大的少年弄来的。那枣是一种成不规则形状的暗黄色的细长条野果，吃起来很甜。每次他们都会给我许多，我将它们洗干净了，慢慢地吃，心中则是装满了甜蜜。
年少的我真的是纯真无邪。记得当院子里的冬青树结果时，那上面就会有我的敏捷的身影。这时候，会有大批的太阳鸟飞栖到树上。那鸟真的很美丽，身上有着五彩的羽毛，满树都是它们欢快的叫声。有一次，我哥哥捉到了一只，把它养在鸟笼里。很快它就熟悉了我家的环境，这时，你就是把鸟笼门打开，它顶多出来散散步，根本就没有飞走的意思。
……
如今的孩子物质丰富了，但可以肯定，他们过的并不快乐。
前天儿子放学回来，发现桌上一盒装的桑椹，禁不住兴奋地叫了起来。他满意地品尝着紫色的桑椹，直说：“好吃！好吃！”他那里知道，在我的嘴里，如今的桑椹已全然没有过去那美好的滋味了！
（写于2005-05-2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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